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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執著地貼上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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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悅出於驚嚇而死摽著他,說的話言辭簡單,並未透露得太多,眼神中卻充滿祈望,死命抱著他一條胳膊的力道又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堅定,問題是,他還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種熟悉感,那種很頑固的熟悉感又這麽撲面而來了。這一切都有一股感染力,鄒喻最終同意了。

只是,睡了一晚上起來後,陶悅撫著自己被生硬的地板硌得疼的背,咕噥了一句:“還真讓我睡地板啊。”

陶悅起“床”後,肚皮就一直有些隱隱作痛,估計是昨天晚上空調加上涼地板給凍到的。鄒喻叫她一起去吃早飯時,她不肯走,滿眼哀怨地望著他。覺得這個人也真是,就不會適時發揮一下風度,昨晚上把床讓給她去睡,而他自己睡一下地板嗎?可這個人各種時候莫名其妙地就總有些決絕,沒什麽情面可講,也不曉得要是跟他講自己就是那個陶悅,就是他現在一直在找的人,會不會待遇變好一點?

鄒喻看她滿眼的哀怨,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,就問她:“你怎麽了?”她講:“我肚子疼。”他問:“你為什麽肚子疼?”她說:“你別管了,去廚房幫我要一杯熱的紅糖水過來,我走一步都嫌累。”他有些醒悟:“哦,你這幾天不方便哦,也不早說,早說昨天晚上床就讓給你睡了。”

鄒喻去了這間旅館的廚房幫陶悅要了一杯紅糖水,拿上來給她。跟她說:“要麽你今天不要出去了,我再去找我同學,你就呆在這裏。”他們有原定三天的留宿計劃,加一來一回的,總共就是五天的行程。可是陶悅拉著他的手說:“鄒喻,要麽我們改成今天下午就回去吧,這裏有點可怕。”鄒喻說:“你那個就是自己瞎想,不要害怕,今天晚上床讓給你睡。”

陶悅到底也不太想破壞了他的計劃,他來這裏是要看米的,還想要訂這裏的米到時運去他們那裏,一天兩天的,不夠看。

鄒喻拿了碗稀飯進房間裏來給她吃,吃完了後,鄒喻就要出去找他同學,讓陶悅一個人呆在這裏休息。陶悅白天一個人呆在房間裏都覺得有些陰,就跟著他一起出去,坐到了這個旅館的廳裏,那裏人還多些。鄒喻就自己出去了。這旅館也不是發廊,沒有雜志提供的,陶悅就問這邊前臺的人要了本書,隨意翻著,聊以打發時間。

中午的時候,鄒喻過來帶她去鎮上的飯店裏吃午餐。她一看他回來了,就粘了過去,也不明白為什麽,就覺得貼著他還能感覺安心點。本來要是昨天那只自許為狐的男人不說她什麽體質陰,她都不會覺得有什麽,可一經他說出了口,就總覺得周身地不自在,好像哪兒哪兒都不對。一個上午,胡亂翻著書時,她還想起來,好像以前每年清明去墓園裏掃過墓後的一個多星期,她就總會耳鳴,從來沒有把這種沒來由的耳鳴和什麽聯系起來過,現在倒是叫她聯系去了“體質陰”上頭。

鄒喻見她“貼”得那麽親近,皺了皺眉,什麽也沒有說,就說走吧。吃完了飯,就把她送回旅館的廳裏,他則繼續去找他同學去了,這下午兩個人要去糧倉,他同學還要帶他去一處用機器打制石磨的地方,幫著挑一挑形狀大小。鄒喻往外走時,就看到陶悅滿眼的“我等你回來”的神情,看得他汗毛直豎,不禁往外走的腳步加得更快。

這個晚上,六點時,天還挺亮,鄒喻發了條信息過來,說得晚些回來,讓她再等等。後來到七點半都過了,外面的天都黑到快沒光了,鄒喻才回來,比本來約好的時間要晚了一個多小時。一回到就直道歉,說沒想到行程還挺滿,和他同學一看就看晚了。跟著就要帶她出去吃晚飯,外面天都這麽黑了,陶悅簡直就是貼著鄒喻走的,走著走著,整個人都貼上去,抱著他一邊胳膊,極為執著,好像什麽都不能叫她放開那條胳膊。

鄒喻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,問:“真怕成這樣啊。”她點點頭:“嗯。”鄒喻想了想,說:“在坤城也這樣嗎?”她回他:“在那裏還好,這裏水鄉古鎮,就是覺得很‘陰涼’,我真地害怕。”他說:“那要麽我們明天就回去吧,吃了飯回去我就改一下機票。”她擡頭看他:“你不是還要問你同學關於米的事情嗎?”他說:“其實今天我看了一圈,都差不多了解了,再呆著也就是那樣。明天回去吧。”

晚上吃了飯回到旅館,鄒喻就改了回程機票到第二天早上。這晚上陶悅倒是待遇好了些,睡到床上去了。鄒喻就睡在了地上,他走了一天,有些累,可能十一點半不到就睡著了,陶悅還沒到她可以睡得著的點,在床上蠕了一會兒、又翻了一會兒,就趴到床邊,借著房間裏微弱的光亮,細細端詳她前男友的臉,思量著他這人種種的缺點和優點,就在糾結著到底要不要跟他坦白。

坦白嗎?這個男人很認真、很有原則、念舊、忍耐,有時候一臉的“禁欲”,帥到人想流鼻血。而且坦白了的話,自己在他那兒的待遇應該會好一些。不坦白嗎?對啊,這男人決絕,做了什麽決定九頭牛來拉都拉不動,認他自己的死理,還霸道死了。

她就帶著滿肚子打結的腸子最終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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